“蛇头”是一个代号,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,但在众多的受害者口中,他像幽灵一般无法摆脱,一个名叫伊兰娜的摩尔多瓦女孩称,她是被“蛇头”哄骗她到意大利西西里餐馆当女招待的,当时,诱人的工资吸引着她,让她轻易相信了“蛇头”的话。
可是在偷渡出境后却辗转被卖到巴尔干的妓院,与大多数为摆脱贫困而拼命外逃的摩尔多瓦妇女一样落入魔掌。
奥尔加就是其中不幸者之一,她被迫从妓后遭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,惨无人道的折磨,她投诉无门,面对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地披露自己的经历。她们的悲惨的日子让人无法描述,名记者的报道,都不如一个“蛇头”厉害。
奥尔加生活的环境极为恶劣,她疾病缠身,早已对未来失去了信心,身心疲惫,对于她来说,除了一身病*和黑斑,一副已流干眼泪的黑眼眶外,再无其他。
她是那个时代里威勒斯塔小城的一个缩影,为了给“蛇头”赚钱,对她进行了无限的榨取,她每天甚至被迫与10个男人发生不正当的关系。对于这种现象,美国《新闻周刊》的记者,连续四个月特意在该地区做了持续的调查。记者发现,与奥尔加同样遭遇的妇女不计其数,在他们之中凡逃跑或被告发的受害者,大多被追杀、谋害了。
如同奥尔加是那个时代里威勒斯塔小城的缩影一样,威勒斯塔小城也是世界的一个缩影,在寂静的无声处展现着这个世界的黑色产业链,中国人也无法幸免。
更可怕的是,即便国外人口贩卖的例子,活生生地摆在面前,却依旧无法抵挡偷渡的讨巧之心,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,中国出现了一批偷渡大*……他们与领渡者达成协议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交上一笔钱就能出国。
见到中国大陆有一帮手持巨金的“移民狂”,海外有人感兴趣了,他们开始成批制造出国证件,讨价出售。这时,有三种证件供选购:
第一种是伪造的外国使馆签证。这种证件可以大批制作,满足需要,但缺点也非常明显,因为外国签证章一般都很复杂,需要高超的伪造技术,必须将出国者已办好的中国护照带往国外,由外国专家亲手操作才能制作,制作完成后再偷运进中国大陆,帮助偷渡者蒙混过关。
除去这样的时间成本、金钱成本之外,就算拿到了证明,也要担心边防检查官员的眼力,万一被查出就要承担法律责任,风险甚大。
第二种是欲移民者将合法的中国护照交给“卖方”,由他们沟通外国使馆人员,偷盖而不是伪造入境签证。这种证件完全合法,无论怎么审查都符合法律规定,但无论怎样,印章都是偷盖的,见不得光,如果遇上极度认真的检查员,在审查时直接与国外大使馆电话联系,那么,不仅偷渡者暴露,偷盖印章者也会受到处罚。
各国使馆对印章的管理都是非常严格的,找一个有本事做这种买卖的人十分困难。所以这种货,质量高数量少,很少有人能有门路得到这种证件。
第三种是卖主从种种途径搞来外籍华人或华侨护照,换上欲移民者的照片,再伪造钢印,又伪造中国边防的入境验证章,如此,买到这种证件的人,摇身一变从中国公民变成了外国公民或有永久居留权的“华侨”。
他们的离开,不是“出国”而是“回国”。也正因如此,这是移民狂们最满意的证件,它不仅使出国关口的监督功能化为乌有,使前往国家和地区的移民审批大关,也失去作用,通过这种方式,可以让他们拥有外国人的身份,真正实现了花一笔钱就移民的“创造性”设想。
当然,这种证件也很贵,很稀缺,在市场上都是明码标价,根据目的地的不同,价格也不尽相同,例如:巴西和巴拿马等地市场价是8千美元、玻利维亚是2万美元、汤加是2万5千美元……当然,和所有的黑市一样,这只是个参考价。
我们都知道,买卖双方讲究的是需求平衡,即便是人口的买卖,也要看货论价,也可以讨价还价。如果女子如花似玉,擅攀洋附外,那么卖主看重人身的价值可能售价就低;相反识不得几个洋码儿,写不得几个汉字的农夫售价就高……
当然,无论是什么人,不论何人何条件,金钱面前一律平等,只要肯掏钱就能移民海外,变成所谓的“洋人”!
这也是最讽刺的地方,因为,这些人在出国之后,可能会成为黑市交易的人口资源,像上述的女孩子一样过着非人的生活,可是最开始,他们的外出确实自己掏钱完成的,相当于掏钱让人贩子卖自己,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当人成为了买卖的新商品,“国际人贩子”也就应运而生了,他们以金钱作为润滑油把中国人倒到外国,把出国的关口悄悄撬开……福建长乐县陈德官、郑守雄,贿赂公职人员,多次非法获取和倒卖出境证件,倒出去不少人。
此外,还有驻外机构某工作人员,利用职务之便,出卖出国公证文件,导致全国卷起一阵涌向拉美某国的出国潮……有驻外的,有国内的,还有中间跑的。
巴西籍华人季友菊、季友艺姐弟就是其中之一。年,其母和姐弟俩先后投靠在巴西定居的父亲,来到巴西后,季友菊与一个巴西人结婚生子,定居于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,供职于一家旅行社。
移民潮兴起后,季友菊姐弟发现,这是个不劳而获的好“产业”,就勾结当地恶人,干起了“贩人”的勾当。
他们利用定居国外的便利,牵线挂钩,卖担保书,卖旅游签证……很快就成百万富翁。超额利润使他们无所顾忌。一些偷渡者害怕边防检查,他们就亲自出马,率队通关。据悉,单是年一年的时间,他们就带出多人。
买卖干大了,资本厚了,手段也更加“先进”了。他们开始伪造入境签证章,伪造巴西驻华使馆官员的签名,自办“洋人制造所”,凭借着高超的伪造技术巧夺天工,他们骗过了一批又一批的边防检查人员。
他们以劳务输出的名义,途经日本前往南美,他们“买卖”人口的对象,也从工人、农民拓展到了教师、学生。
年,43名偷渡者倾家荡产,以35岁以上每人8千美元、35岁以下每人5千美元的价格,跟随季友菊偷渡出境。
事先,她对上海虹桥机场出境厅进行过数次侦查,发现“1号”的中尉检查官员的年纪轻轻,检查速度相当快。所谓半夜里偷桃子,专捏软的,“1号”检查官员果然好对付,扫了两眼她的护照,就挥手了,她的手提包并未被查。
那个手提包里有60本中国公民因私出国护照,是下一笔买卖中的客户交上的,将由她带到巴西去伪造签证。
包里还有他们预交的17万美元,前前后后加起来,这是一个价值30多万的包,利润率几乎接近于贩运*品了。
季友菊姐弟坐上了飞机,却不见后面的人跟上来,心里不禁发慌。他们却不以为意,因为在他们看来,起飞时间快到了,中国警方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查清问题,扣留自己这个外籍人士。在他们心中,只要自己能飞走,那43人走得了走不了都无所谓,反正钱已到手。
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,中国边防检查厅那边是另一番景象,1号检验证台的年轻中尉把季友菊之后的第一个人挡住了。他发现,签证上的星和横纹颜色不一致,好像分两次盖上去的,使馆签证官的签字,还写错了一个字母,正是这个疏忽,让检查人员发现了破绽。
于是,他拨通了从检察机关到公安部,再到外交部,再到巴西驻华使馆,一连串电话让真相逐渐地浮出水面。
巴西使馆证实,他们从未给这43人签发过签证,就这样,43人被阻留了!
压抑的情感破堤而发,有的哭有的嚎,有的昏过去,有的因愤怒而揭发季友菊。他们突然明白,这次偷渡不是追梦的成功而仅仅是被骗的开始。
飞机尚未起飞,季友菊姐弟与他们的巨额美钞都被边防人员扣留,后来,据季友菊交代,自年以来,他们共组织多人偷渡到国外,等待他们的将是“以组织运送他人偷越国境罪”受审。
季友菊如同“蛇头”一样,只是千千万万组织偷渡的人之一,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,依旧有很多人企图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偷渡出境,可他们不明白的是,外国并不是他们实现理想的圣地,在他们接触不到的角落里,人贩子们在不断地压榨他们的价值。
据统计,大约有万“现代奴隶”都是人口贩卖的受害者,被迫卖到全球各地,沦为雏妓、家佣、劳工……他们的生活惨不忍睹,海外哪有什么天堂生活,倒是噩梦的开始。
由偷渡所引起的人口贩卖,带来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,也是增长最快的犯罪之一,那么,这种行为为何这么猖獗呢?笔者认为是巨大的利益驱使,包括性剥削、强迫劳动、强迫犯罪等等,在背后有一双无形的“资本的手”在控制着他们。越落后的地方,越严重,东南亚、欧洲、北美、非洲等地,都是人口贩卖的重灾区。
无论是妇女儿童,还是男性劳动力,他们最终的结局都极其悲惨,或许如奥尔加一样病痛缠身,也或许如黑人奴隶一般失去自我,曾经带领他们偷渡的人却赚得盆满钵满,站在他们的痛苦上仰天大笑。
笔者认为,移民海外的观念要改一改了,偷渡更是不可取的,在这几次“疫情”中,我们可以看到,举国体制在对抗“疫情”中的优越性,只有我们中国真正做到了“生命至上”,让人们有尊严地活着,有句话说出了人们的心声:此生无悔入华夏!
参考文献:
新民晚报:斩断特大“人蛇”偷渡链
上海市地方志办公室:上海公安志,出入境管理,护照证件检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