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学雷锋,好像也没啥反应了,冷冷清清的就过去了。记得小时候学雷锋做好事,那是自觉自愿的找机会找地方做好事。记得到食堂里借辆平板车去拔草,然后交到学校里。食堂的战士问都不问干嘛用?自己推去吧,不担心不还,不担心丢了……都是院里的孩子外人想进也进不来。我们常常到门诊部去帮着做棉球。那些医生护士阿姨也是很喜欢。夸我们是好孩子,大家都怀着学习雷锋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崇高精神去做的……只是方向,偏好不一样,我们就是想着学雷锋,做好事的心去做了,也没想那么多……
广场东边一条马路,沿马路往北走,两边绵延着排排的平房。东边曾经有片养鸡场,严格来说是养鸡的场所。家家用向日葵杆子围起来的一处养鸡的地方。里面搭个鸡窝。可能是在困难时期给每家有个改善生活的机会。后来不知何时清理了。在往前走有条东西向的马路连着门诊部,服务社。门诊部西面过去一排平房东拐往北到了小学。门诊部东面一个小坡上去,走到平地后往前走也能到了学校。
那时的孩子自理能力真强。上学身体不舒服了,放了学顺便到门诊部瞧瞧,医生开点药,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。大人就招呼一声,按时吃药。就行了……有时候装一下子也能混个病假条在家休息两天。那天,嗓子疼,放了学到了门诊部。医生一看哎呀,扁桃腺发炎了。交代回家吃药,喝水,睡觉……拿了药天真的想生病了就是抵抗力下降了。锻炼身体去。锻炼了,抵抗力就强了,病就好了。跑到办公大楼旁边操场上,跑步,扔手榴弹。玩双杠……等回到家就犯了相了。,嗓子疼的吃不下饭,发起烧来了,越烧越高……迷迷糊糊的捱到天亮还是坚持上学去。又坚持了一天。下午放学又去了门诊部医生一看不得了,扁桃体脓肿了,那医生阿姨都认识就住在我家的楼下。马上用针管在扁桃体上抽出了一管脓。还给我看看。接着又用手术刀割开扁桃体把脓放出来。哎哟,疼的我呦……然后医生阿姨跟我说。回家去吧,跟你爸爸妈妈说一声。来住院。回到家把书包放下,饭也吃不了。医院吧。医院,住下了。
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奇怪,门诊部就那么大点,住在一起的有肺结核的病人,在一起吃饭的还有肝炎的病人。好像门诊部里也不讲究。和我住在一起的四个38团的年轻的干部。好像就是肺结核。旁边的病房里还有个比我大一年级的同学王江南……刚住进去不给吃饭吃流食,吃流食哪行,直叫饿。然后让吃稀饭。一吃几大碗……医生一看算了别吃流食了。就跟他们一起吃饭了。医院里食堂伙食不错。包子饺子,面包馒头。鸡鸭鱼肉不敢说,荤素搭配还都有……还是比较讲究。我和王江南是小孩,吃起来比他们大人吃的还多。那个38团的年轻干部就逗我们玩,晚上带我们溜出去跑到大礼堂看电影。有一天吃面包,面包那个年代真是不常吃。年轻干部看我们能吃就逗我们,你们俩能吃10个面包给你们1块钱。真的就是1块钱。1块钱能买多少糖呢?多少根冰棒呢。那诱惑很大的。那面包说起来不大,有油性,吃两三个美滋滋,吃到第四个就觉得不是吃了,是噻了,四个吃完王江南不行了,眼看着到手的1块钱……在吃,我吃下了第五个。开始翻眼皮了……
那个干部在旁边笑的……还有几个年纪大的干部也在笑。现在想起来就像我们现在有时候逗逗小孩子一样。他们就是在逗我们俩。我让王江南在吃半个我又吃了半个,吃完后基本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,终于完成任务,他四个半,我五个半。干部们都在笑,我两个也跟着傻笑。然后跟他要1块钱,下面就是服务社……马上就可以去买糖了。心里美的。哪想到那个干部赖账了,不给了,就1块钱也不给了。怎么跟着他要都不给……那个时候1块钱能顶现在多少钱?他后悔了,他心疼了,他失算了,他想不到我们真能吃下10个面包了。他不给钱就不说了,我们俩不但晚饭没吃,第二天早上饭都没吃。看到饭就反胃……后来出院后我还跑去找他玩过。在三栋学员楼那里,谁知道他是38团的还是学员队的……在学员楼里认识了好几个年轻干部。感觉那些小年轻干部很喜欢小孩子。有个年轻干部对我很好。我经常去找他玩,他还借书给我看,(破晓记)。
等我想起来去还他书时他已经不在了……不知到了那个部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