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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6/30 16:0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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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观察报记者张铃国庆节前一天下午,曾高下手术台,走到休息室,打开手机,回复在网上找他问诊的病人。一小时后,他又进了手术室。他还有两台手术需要完成,乐观估计,晚上十点能下班。

曾高是医院儿童神经外科中心的主要创立者和负责人。十多年前,中国互联网医疗才刚刚起步,他就成为尝鲜者,通过网络给孩子们看病。

这几年,网络问诊平台在政策支持以及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加速发展。曾高成了一名“网红医生”,在抖音上有13万粉丝,在网络问诊平台好大夫在线的总访问人次达到万。

在网上,全国各地有需求的父母,得以找到曾高。他们的孩子往往患有儿童脑肿瘤、脑血管畸形等疾病。而在中国,能够给这些孩子们看病、手术的大夫并不好找。

曾高与病人互动,都是在不同手术间隙、咖啡时间、吃饭时间见缝插针地完成。依大数据的统计,他平均每天耗费一小时。为了安抚患儿父母的焦虑,有时他半夜也在回复。

名利

曾高接触互联网医疗很早,年,他就入驻了刚成立三年的好大夫在线。

起初注册账号时,曾高并不常用,一两年后干脆不用了,原因很简单,他不喜欢谈钱。他觉得网络问诊存在争议,对这类平台有本能地抗拒:“在上面像是为了挣钱一样,我不太喜欢这种方式。”

大约三年前,听说可以把图文问诊设置为“0元”,不收费,他才又开始登录,并且设置了永久免费。

也是在那段时间,新冠肺炎疫情开始暴发。数量庞大的患者涌入网络,问诊平台成了抗疫“第二战场”。短短几个月,互联网医疗完成了史上最广泛的用户教育和市场普及。

年6月,曾高入驻抖音,迄今发布了余个视频,粉丝超过13万。他放在抖音上的精力不多,每个月录制两次,一次两小时,再由专业的团队剪辑成多个小视频,每天发布。那时,他甚至会回复抖音里每一条私信问诊。

抖音并不是医疗问诊平台,几个月前,团队建议曾高不要再回复粉丝消息,他感到解脱,“生活质量一下就提高了”。

曾高和这个团队只有工作流程上的交集。他知道账号运营起来后,团队会有自己的赚钱方式,但这与自己无关。

“不是我有多清高。别人找你问路,你会管人要钱吗?我就是做医生的,我的很多时间就是给人看诊,不是付出时间就都要拿经济回报。”

曾高向经济观察报粗略算了一笔账:按照目前的网络问诊量,若按每位病人元诊费收费,他每月可获得2万元以上的额外收入。

“这不是一个小数目,会有心动的时候吗?”听到记者的问题,曾高笑了:“越说我越心动了,哈哈,但人无信不立,我话都放出去了,永不收费。这样就挺好,钱多点不会让我更快乐,少一点也不会让我饿着。”

曾高慢慢变成了网络问诊平台的深度用户。他的手机上有一个专门的文件夹“问诊”,放了十几款网络问诊平台,包括好大夫医生、百度健康、微医生、有来医生等等。曾高觉得,在这个时代,优秀医生可以借助互联网医疗更快成长,更快让患者认识自己。

有时,看到一些误诊、误治或是出了并发症的孩子,曾高会为那些孩子惋惜,如果是自己来做,或许就会有不同的结果:“网络上有太多错误的信息混淆患儿家长的视听,我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,我有自信,我相信自己是难得的优秀医生。”

神经外科手术是高风险手术,并发症的发生无论如何不能被完全避免。曾高说:“每个医生心里都有一片坟墓。”他对自己的要求是,把手术出现并发症的比例控制在1%以下。他也希望把他的团队带成中国最优秀的儿童神经外科团队,没有之一。

医患

曾高还是“小大夫”时,曾经被两个痞子堵在急诊门口,被掐脖子,吐唾沫。“那种感觉不只是委屈,还有屈辱。”

到了线上,这种伤害的形式变成网络暴力。因为不收费,曾高有了一把“杀手锏”:偶尔遇到非常无厘头的、没事找事的、纠缠不清的、令人烦躁的问诊对象时,他就理直气壮地拒绝回复。

在好大夫在线,曾高有近条诊后评价,几乎都是夸赞。但曾高更在意批评类的评价,骂得有道理就反思,没道理就找机会消除误会,毫无道理的偏执辱骂就不管。“互联网上,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。”曾高相信每个医生都有自尊心,想要好口碑,网络评价的透明一定会刺激医生提高医疗质量:“要借鉴、学习同行,不能光看医生们开会交流时的夸奖,反而看互联网上患者的评价更实在。”

曾高常常遇到不安的父母们。一个问题解释三遍,家属还在反复问,曾高就忍不住会烦躁。有时出一下午门诊,到最后几个患者,曾高得压着性子才能继续讲话。

问诊平台上基本没有这样的烦恼。曾高针对不同疾病编写了数百条常用语备用,十分详尽,包括关于片子的、疾病的、门诊的、手术的、感谢的、辟谣的,这让他的回复变得高效。“在门诊,这些都得靠一张嘴,给每个人讲明白了。”

曾高还可以按心情选择回不回、什么时候回。他在好大夫在线的平均回复时长是4小时,患者评价是满分5分,这并不容易达到。

门诊时,曾高常常遇到挂错号的患者,甚至有老头、老太太出现在儿童神外的诊室,有人从外地来,排队进门发现挂错了。曾高哭笑不得,只能建议他们把号退了,再告诉他们应该挂谁的号。“线上问诊几乎不会有这类尴尬,医生和患者都很高效。”

在儿童神经外科领域,很多疾病需要早发现、早治疗,家长们没有相应的知识,发现症状时已经很晚了。在抖音做科普后,许多父母因为看曾高的视频,发现了孩子的问题。

年9月,一个妈妈在好大夫在线的评论里记录下看病历程。她的孩子患有小脑扁桃体下疝伴随脊髓空洞,在抖音看到曾高关于疾病的科普,在好大夫做了初诊,然后进京面诊、手术,现在恢复得很好。

改变

曾高是中国医生志愿者组织最早期的重要成员,曾带领志愿医生团队在非洲几内亚、埃塞俄比亚提供医疗援助。

如果不是因为工作,曾高也许一生都不会踏足这两个国家。在几内亚,14岁及以下儿童占总人口比重高达45%,但全国没有一个儿童神经外科医生,医疗水平很差,需要手术的孩子常常被父母放弃。

在中国,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少,但儿童神经外科医生依然不够。曾高介绍,全国有2.6亿左右14岁以内的儿童,真正从事儿童神经外科的只有二三百人,大约平均每0万孩子才有一个儿童神经外科医生。曾高在互联网上的活跃,和这样的现状不无关系。

44岁的曾高经常因为帅气、年轻的外表被夸赞,这让他挺困惑。“长得年轻,做医生挺吃亏,大家都喜欢老专家。”为了看起来老成,曾高留过一年胡子。

曾高的父母都是退休医生,从业时没有接触过网络问诊。有时,曾高会向老人介绍互联网医疗,他们生病时,曾高也会在问诊平台上查查合适的大夫。

曾高展示了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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